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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封面花絮vlog可以叫“王耀庆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?”表情包模仿秀,英语绕口令、快板……“宝藏舅舅”名副其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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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他们想要【推翻】的是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一个人对一个演员,基于其过去塑造的角色产生的既定印象,不存在什么推翻。”
在现行的娱乐生态里,建立人设与阅读标签,是一个互成惯性,又不断对抗的过程。围绕人设与标签,其拥有者和观赏者,依赖高度提炼且浅层的意向建立认知,迅速熟稔起来,热闹、热络、花团锦簇。
然而细节的缺失、极少的想象力留白,让所有的形容都难以落在实处,少了余韵,好像只能这样了,迈过人设框架的每一步,似乎都“如履薄冰”。
从观赏者的视角看出去,王耀庆似乎正在经历“撕标签”的阵痛。但标签的“拥有者”却说,“去标签,对我来说很无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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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耀庆把关于人设与标签的出现,总结为碎片化时间与信息量爆炸,给现代人带来的焦虑。
“以前我们习惯每星期守着电视剧的更新,现在大家都习惯看5分钟的剪辑版,或者开2倍速跑片子,其实是少了时间和耐心对事情进行更深地探寻,我们需要易读的标题式语言,很快地进入情境,所以有了人设和标签,这当然是潮流的产物。但是演员要不断提醒自己,思考如何更新和自定义这些标签,变被动为主动。”
见惯了荧幕里得体、教养、专业、“一张金领脸”的王耀庆,综艺节目或直播镜头里眉飞色舞、可以随时跳一段女团舞的男人,让观看者有些无所适从。足够娱乐精神的观众,大概率会宠溺地戏称一声“宝藏舅舅”或“戏精大叔”,接受一位公众人物身上存在的多面性,但不够理性的声音,或许会觉得他的这种“颠覆”太过冒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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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戴着有色镜片的人讲话,是无用的,你没办法跟人掰扯这件事”,面对各式各样的声音与试探,王耀庆半是松快半是自嘲。
“这个世界不是二元论的,我们应该接受多元性的人和内容,要共情和换位思考。但其实说穿了”,他的话锋逐渐转利,“一个人的世界对其他人的影响又能有多大呢?”
在人设与标签都是伪命题的前提下,王耀庆把自己称作“内容输出者”,无论是演戏、上综艺还是直播带货,都是“为特定场合贡献恰如其分的表演”的过程。
塑造角色,自然是表演。“设计出一套我觉得合乎常理的表演方式,符合制片人、导演、编剧的需求”,他没有将“表演”,独立出电视剧制作的商业环节,进行拔高。
“商业是有惯性的,很少有‘试错’的空间,所以不是演员在刻意营造什么形象,环境使然。我能控制的,是将看似都是同类型的角色做出区别感,虽然都是职场剧,哪怕都是办公室,我也希望让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觉得,哦,我的同事就是这样。“
“我很敬佩演员汤姆·汉克斯,他演了大量的‘好人’角色,我相信他收到过无数不同类型的剧本,但看得出来,他还是选择扮演那些充满善意的角色,每次都令人信服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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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加综艺,也是“大型的即兴演出”。“综艺节目需要综艺效果,而制造综艺效果的方式,是我基于过往的经验积累和对当下的理解,做出的判断,”
王耀庆不回避地说,“综艺也是有脚本的,在规定情境下的大型即兴演出。”
至于上直播、做带货,也构成了庞大表演系统的一部分。“针对每次工作尝试输出恰如其分的内容,做一些炒热气氛的话题、表情和肢体语言,都是镜头前表演的不同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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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不够“稳定”的气质呈现,与公众越来越消弭距离的自我暴露,对于内容输出者王耀庆来说,是否反过来会妨碍他的输出最终被接收?
“我想过这个隐患”,他对行业的体察走得足够深,“已经拥有一些东西之后反而会固守,会怕失去,可能我是一个很怕无趣的人,我喜欢尝新。我们应该对抗这个缺乏独立思考的世界,响应生产力、技术和环境带来的变化。”
娱乐至死的年代,个体的“对抗”听起来渺小且无力。“标签就是我不认可,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对抗的东西”,王耀庆少有“从众”心理,“不是大家都这么做,于是我也这么做。当然,有时候会很受挫,好像大家不在乎、不了解,也不想改变,但总要有人做,哪怕被判定为 ‘无用功’。”
“我愿意把我的舞台剧都给他。”
如果曾有机会观看过王耀庆在话剧舞台上的表演,约莫会自动将上述种种所谓“霸总”、“戏精”、“宝藏”云云的标签或人设,判定为伪命题。在最不被镜头和目光关注到的舞台,藏着王耀庆另一重狂热的面向。
“我愿意把我的舞台剧都给他”,谈到多年来和林奕华导演的合作,王耀庆不介意来一次大型表白。
“他始终有种不讨好的纯粹,希望唤醒观众看到真实的自己并进行反思,像一次次人文的实验。他有180件事情要表达,但能呈现的只有60件,到观众这里能被接收的还剩10件,但林奕华导演还要不断地做。”
林奕华导演很少会拿出一本完整、精确的剧本,说:照着这个排。他通常先有一个议题,再不断加载观点讨论,将演员聚拢来进行各种表演工作坊,给演员表达个体看法和理解的空间。
王耀庆就是在不断地肢体、观点、台词的碰撞、爆发与再生中,体验舞台表演得淋漓尽致。
“比如《聊斋》,每天晚上的演出,都要擦掉过去的记忆和经验,因为直到剧终,观众才知道这个角色一开场就 ‘死’了,虽然我知道结局,但是每句话都要让观众像第一次听见,每个场景都是第一次发生,每天都要重新 ‘死’一次,对精神状态要求很高,”他说。
“《元气满满的哥哥》是个互相认知的节目。”
每期录制长达36小时、全天候摄像机不停地录制,最后的成片是2小时。《元气满满的哥哥》最终选择呈现更轻巧、更趣味的素材,让综艺回归娱乐,博观众一笑。但真正在当中体验的王耀庆,对节目却有更递进的认知弧线。
“现在呈现的是一个对抗性做游戏的快综艺,但我们哥哥弟弟之间有很多走心的互动,很遗憾因为播出时长不能都剪进去”,王耀庆笑称这五位哥哥每场在体力上的比拼,几乎都是被弟弟们“吊打”。
“不糗吗?当然糗!但其实更多时候我们是在完成某种代际沟通,在互动中彼此理解、成长。大哥哥们和小哥哥们聊天,他们遇到的情况我们以前也经历过,而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,他们也会慢慢体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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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是代际还是个体,表现-反应-再反应的过程,让节目有了十足看点,也不断放大着自身个性,以及年龄、资历、资源、话语权等等节目内名词与现实社会形成的对照。“这非常有趣,”王耀庆说,“导演组设计了一组游戏,但规则可能并不明确,我们会尝试突破规则,这不就是我们在社会上每天要遇到的事情吗?”
《元气满满的哥哥》录制已近尾声,最大的收获是交到9个好朋友,还意外地遇见“学长”吴奇隆。“想不到吧,我之前从来不认识四爷,小虎队当年是所有人的偶像啊”,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“我们甚至是毕业于同一个学校的。相见恨晚,一聊东西就出来了,想法思路都一样。”
“去青岛录制的那期,我们提议搞个抽奖环节,每人带一个礼物,其实这就是个加深了解的过程,准备的礼物也代表我们想说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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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艺术本身很有力量,是最真最善最美的部分。”
从大地艺术节到濑户内国际艺术节,王耀庆延续着自己的观察和倾听。他不敢称自己是艺术家,因为“用什么形式和理念来分享,还需要再思考”,但无疑,在观察和倾听的进程里,艺术的力量实实在在影响了他。
“极其幸运,也极其意外”,在艺术节里拥有自己的项目,王耀庆这样总结,“这不是我个人的实验,也不是尝试输出我的什么,而是去看别人在做什么,倾听作者、匠人们都想做什么。”
“这是内观的感受,领略这个世界上精彩的创作和思考的风景,再用自己的经历和它产生互动。艺术本身很有力量,”他说,“是最真最善最美的部分。”
编辑&造型 / 仲峤
摄影 / 丁力deanlee
化妆&发型 / 周延泽
制片 / Fufu
采访&撰文 / 胡文颖
艺人统筹 / 文豪、勺子
服装助理 / 小宇